但不到半个小时,她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,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找陆薄言玩了,一口一个薄言哥哥叫得简直不能更香甜。 她茫然了两秒,朝着陆薄言耸耸肩,把手机放回原位。
苏简安也晕了,任由江少恺搀扶着她出去。 有人说一个人的心,装着他的全世界。
“……” “咦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不提他我都忘了。不过这么晚了,他应该早就吃了吧。”
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,据理争辩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点,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 杀人疑凶的老大,能是什么好人?
唐玉兰笑了笑:“这里锅碗瓢盆不全,我回家去给你做。” 彻底?最彻底的应该是让陈璇璇永远离开A市。但据陆薄言所知,陈璇璇和陈父还住在中环的一所老公房里。
“苏亦承,”她哀求道,“帮我。” “我找到你,把你背下山的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坦白。
洛小夕抬起头,突然愣住了苏亦承,怎么会这么巧?他来等他的女伴的么? 就在这时,洗手间传来了咳嗽声,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只是看着苏亦承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话,那他这是什么意思?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不置可否,苏简安理解成他默认了,心里像有阳光涌进来,心情瞬间就变得美丽,她暂时遗忘了康瑞城的事情,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家。
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,苏简安突然觉得害怕。 也对,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现在苏亦承应该忙都忙不过来,怎么还有空接她的电话?
陆薄言危险的眯起狭长的眸,眼看着就要欺上苏简安了,苏简安突然抱住他的腰蹭了蹭,然后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,软软的叫了一声:“老公……” 她一向嗜睡,但这一觉,好像要睡到地老天荒一样,醒来时恍恍惚惚,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,又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,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 不要想太多了,她对自己说,也许陆薄言真的只是很忙呢?
苏简安本来想睡,但感觉……被陆薄言亲醒了。 言下之意,她随时可以走。
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,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出门,甚至不能太亲近这个孩子。 一直以来,他都知道自己和苏简安在同一座城市,知道他近来过得怎么样,唯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重逢。
苏亦承没有马上说什么,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洛小夕,仿佛在通过眼神警告洛小夕什么。 洛小夕进了电梯后,苏简安终于说:“我担心她这样去公司会出事。”
苏简安刚刚降温的脸颊又热起来,坐庄的第一局就出师不利,输了陆薄言好几张百元大钞。 过了一会,陆薄言移开手起身,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。
见苏简安真的一副思考的表情,陆薄言恨恨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:“不要告诉我江少恺可以。” 苏简安倍感无语走出去不到百步,不用一分钟的时间,哪里远了?怎么远了?
苏亦承微蹙起眉头,按住洛小夕,以防她真的跑了,“我要是加班凌晨你怎么办?” “还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没有把握在几天内说服苏简安回去,只交代沈越川,“你回去后,让穆七盯紧康瑞城。”
她的这个举动令苏亦承非常不悦,眯了眯眼,果断把她拖回来禁锢到怀里: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,别再动了。” 苏简安一个早上都躺在chuang上,没什么体力消耗,倒是一点都不饿,但想起陆薄言三餐要按时,还是点点头,让陆薄言把外卖打开。
世上最难挽回的,是凉掉的心。苏亦承不能让员工对他失望。 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,只拿着一瓶水,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