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给陆薄言拔了针头,给她处理好针眼,最后往他的针眼上放了一块棉花:“按住。”
公寓肮脏破旧,她又没穿鞋子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没几步地就被陆薄言落下了。
“有没有受伤?”陆薄言问,口气硬邦邦的。
而且,这似乎是陆薄言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,她一度以为陆薄言这种惜字如金的人,是永远不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。
“但幸好那场巨变没有毁了我,我知道妈妈在天上最担心的一定是我过得好不好,所以我每天都告诉她,我过得很好,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,有人疼我,有人照顾我,让她放心。”
却像陷入怪圈一样,怎么都找不对餐厅的方向,她迷迷糊糊的居然也意识不到自己在绕圈圈。
“这是惯例。”陆薄言示意她放心,“沈越川早就打点过了,他们不会问你太多问题,你跟着我就好。”
“苏简安,不经允许乱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。”
“他让我瞒着你。”陆薄言低头解决着蛋糕,“你别再问了。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说得好像她很想跟他睡一样!
陆薄言猜中实属正常,昨天他就已经知道苏简安负责的案子死者是陈蒙蒙,陈家的人接受不了真相,加上陈璇璇对苏简安怀恨在心,除了她,警局里谁敢对苏简安动手?
陆薄言迟疑了一下,滕叔已经出声催促:“快去啊!”
这一个多月以来,苏简安一直不动声色,陆薄言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苏简安朝着他摆摆手,目送着他的车子驶离视线范围后,转身回屋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灯光下,陆薄言拧着的眉头里都仿佛藏了深重的心事。
这一瞬,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电流“呲呲呲”的窜过去,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