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也明白,点了点头,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,起身离开。
苏简安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,地址则是写了苏亦承公寓的地址,末了把本子还给洪山,随口问:“洪大叔,你是哪里人?怎么会想到带你太太来A市治疗?”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睡眠的确是治愈的良药,可是,她睡不着。
“为什么?”洪山问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一副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样子:“没什么,坏了他一单生意,给他捅了个篓子而已。”
见陆薄言下楼,苏简安笑着迎过来,熟练的帮他系好领带,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衬衣和西装的领子,说:“今天我陪你上班!”
苏简安又坐回单人沙发上,端过碗,视死如归的喝了一口粥。
苏亦承胸膛起伏的幅度蓦地变大,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:“洛小夕!”
她从来都不是细心的人,没有苏简安在身边就经常丢三落四,两个月前在土耳其意外弄丢了所有证件,差点被当地警察局拘留。
苏简安陡然失笑,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,胃里突然又一阵翻涌,她捂着小|腹咬着牙忍住,总算没当着洛小夕的面吐出来。
她的后话被陆薄言汹涌的吻堵回去。
洛小夕先飞奔过来抱了抱苏简安,“这两天吓死我了。苏亦承还不让我去找你。”
洛小夕睡的正香,突然被电话吵醒,本来有一肚子火,但听苏亦承的意思,简安不见了?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“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?”苏简安说,“我不想再拖了。”